一个流氓的自白

晓风

一


流氓是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经常做些扰乱社会正常秩序的人。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班要上，天天闲逛。

有一天，我不小心用酒瓶打爆了一个人的头。场面很血腥，也很狼籍。事情的来由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但这是第一回让人头上冒血，我却记忆分明。不能怪我，因为实在有种原始的噬血野性膨涨的要出来，拦也拦不住。这个心理我没有跟做笔录的警察讲，讲出来他也不会相信。他们讲我这是流氓斗殴，我也没反驳，可能也没有反驳的余地，要不然怎么去罚我的款？反正按了手印出来的时候，我一点都没后悔。政府说我是流氓，那我就是流氓。我不觉得这个名字有多难听。我甚至觉得流氓两个字颇有《诗经 卫风》里：氓之嗤嗤，言笑晏晏的古韵。

我是流氓，我也是斯文人。我觉得我很有文化，常会弄一些悲秋悯春的文字拿去发表。但多半会退回来。这还是好的，很多根本就如石沉大海，没有音讯。他们不知道这多么地伤一个文学青年的面子。好在那些退稿信，写得都是老爸单位的地址和他的名字。于是老爸常被他们单位的同事怪怪地盯着。他不堪忍受这种老文学青年的屈辱印象，就逼着我要写明自己的名字，然后大家以后看到类似的信皮上赫然就会写明：请转 林小风 ，这样再也不会混淆。

我叫林小风，小名叫六毛，叫着叫着就被同学朋友叫成流氓，改都改不了。男孩子叫也就罢了，女孩子也叫，越死党越叫得欢。有一个很嗲的女孩和我同桌，老是找我借东西，开口就林志玲的那种声调：流氓~借。。。。。。特别要命。这要是放在现在，我非正法了她，省得担了这虚名。

流氓被大家叫得这样理直气壮，我是头一个，没有办法，大家给面子。

前面我说过打爆了谁的头，并不是说我有多威风，逞强斗狠是我们这些人的本质。我打了他，他不服气总会要寻回来。

那次之后不久的一天，我喝了一点酒，睡在一个学校的宿舍。面酣耳热，并没有睡着。惺忪间我感觉有影子快速扑向我，睁开眼就看一只酒瓶照着我头部砸过来，我本能地抬手挡，那厮力道非凡，酒瓶连着手臂在我头顶上开了花。我眼前一黑，有液体顺着手臂流下来，有旋晕的感觉。抬眼看正是前两天我砸的那位，这厮转身就跑，我火冒三丈，心想报应来得不要太快，我整死你。摸不着家伙我赤手就追，迅猛异常。才出门口，门侧另一边一根木棍猛然敲向我后背，我追得速度太快，这一棍子直接砸敲到我的后腰。我残叫一声趔趄倒地，疼痛铺天盖地向我袭来，眼睁睁看着两袭击我的小子消失在我的视野。

我在医院的当口，我的那些死党满世界去找那俩小子，翻了个遍问了个遍，他们却好象从这个城市蒸发，没了踪影。我想一定是跑到外面去了，他们是往死里整我，也怕担着人命。后来有一年多的光景，我在外面读书，小韩打电话过来，说看到其中的一个。当夜几个人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给了他一刀。具体怎样他没说，我也没问，有些事情不要搞得太清楚。总之在外面混的人，头可开，刀可挨，面子不能栽。

帝国辉煌

你是一个有气质的流氓

乘着风游荡

小混混 没出息的

江南巡抚

就怕LZ这样有文化的流氓！

人面桃花

劳力士

流氓写得这么好

上街打老虎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兄弟！

疏影

原帖由 帝国辉煌 于 2009-7-31 16:15 发表
你是一个有气质的流氓

同意~！

生源科技代言

    不错

大内密探零零狗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猪哥靓

大内密探零零狗

我虽然不在江湖，但江湖有我的传说。想当年老子的队伍.....

前四后八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晓风

二

一拨一拨的人来看我，认识的不认识的，感动得我一塌糊涂。水果补品堆满了一房间，我还来不急讲几句假假的客气话，人家摆开场子就开始一窝堆的打牌吹牛皮。起先若大的房间还有两个病友的，也被他们赶到其他病房去了，气都不敢吭一声。护士长本来还装模作样的过来干涉，看见这边一位老兄拿一把两尺来长的马刀正和一只梨凶神恶煞的过不去，缩缩头又回去了。这位削梨的老兄刀法实在不怎么样，半斤重的梨到我手里就一核桃大小，我气得一苹果砸过去，这位反手一接，乐呵呵地又拿苹果练刀法去了，我哭笑不得。最过份的就是那几堆玩扑克的，梭哈也好，滚轮子也好，摸金花也好，无一例外中间一大堆的红票票，热闹得不得了，这种场合也不晓得收敛几分。玩着玩着就把这当宾馆了，把护士MM叫成服务员，让人家把空调开大些，还让人家去叫外卖。不要太搞笑，我嘴都笑歪了，一抽一抽的肚子疼。看见那些玩牌的我实在眼红，欠着身子到赢家那抽一张红票票过来，叫小霞给我去买包烟。本想气气那鸟人，但人家一点都不小气，再拿一张：小霞，给哥也带一包哈。

这样乌烟瘴气一个白天，到了晚上就全扯乎，留我一个人在那看日光灯发呆。好可怜。护士MM也不理我，打针吃药走人，眼都不正视一下的，特别伤人自尊。

于是我只好给小霞打电话：小霞，我饿了。可怜巴巴的语气。

不到二十分钟，这小妞就提个保温筒进来了。打开来热气腾腾，是一只炖得滚烂的老母鸡。这不可能是二十分钟能做得出来的事，我感动得一踏糊涂，总算还有人记得我。刚想说几句体己话，这妞一脸温柔地说：快趁热吃，我特意从我嫂子那抢来的。

我诧异：抢？

她不好意思：恩，我嫂子刚生小孩不久啊。她每天都吃一只老母鸡，都吃腻了。我刚刚是从我哥手上抢过来的。

她还催我：你快吃啊！

卖羔的，人家坐月子催奶水的鸡都给我抢来了。我看看我平坦的胸，我补啥啊？

然后天就很晚了，然后我就让小霞陪我。我还是可怜巴巴，

她一点都不忸捏，直接就和我挤一张小床。

。。。。。。


她说，你不许想小雨，你要想我。

小雨是她同学，总共才见过一次面。

我说，我不但不想小雨，我想你都要想一百年。

她说，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对我一个人笑。

我说，我不但对你一个人好对你一个人笑，我还只对你一个人K。

她说，什么叫K？

于是我把嘴印上她的唇，舌尖轻扣她的贝齿，告诉她什么叫K

不得不说好为人师的感觉很甜蜜。

然后我说我要吃奶。

她拿床头的光明奶给我并纠正：喝奶！

我说我就是要吃奶，然后我看着她的衣服突起。

她发现了，悱红了脸：臭流氓~滚！

我大笑，满足的睡去。

关于这一点，我要说明一下，彼时鄙人左手打着绷带，右手吊着点滴，实在是没有办法对着美女上下其手。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为免尴尬，只好大笑三声，酣然入睡。很明显人家小霞心无旁骛，没心没肺的睡得很甜，枕角都被她的口水打湿。我不好意思不睡着，美人在怀，自然是一夜的春梦。

古人笔风

其实你可以训练她对你上下其手的，反正那瓶子是砸你猪头上，没砸你龟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