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社保,楼主要讲讲认识的两个人。
一个是鬼子城供电系统的,退休了退休金每月8千出头,没吹,实打实真有这么多,这家伙天天喝花酒,隔三岔五玩花姑娘,70出头的人,当然,这是16年的行情,16年底,17年又上调涨了不少,但钱还是不够花,相当于以前在职免费有逼送上门,心里那真是一个不痛快,钱不用怎么办?借着一张老脸有人卖几分薄面,给人看看财场,每天来转一圈,三百到手,勉强撑着。
第二个是航空公司的,退休金1万三,有没有水分不清楚,这天上飞的行业,等遇如何,楼主这社交圈,真不清楚。
这家伙是烟友,两天五包中华,一个月的退休金有一半买了烟,这老头一说起烟郁闷的不行,以前抽烟都不要钱,有人送,现在退了,没人送了,买两条就是一千多,一个月的烟钱要五千,真心肉疼,日子苦逼的紧。
劳资喊苦,孙子们自然赶紧的给他们涨工资,不,说错了,叫退休金,但钱从何而来?孙子们出?不可能,100口棺材支了个招,叫农民兄弟们出,给农民兄弟冼冼,赶快交社保,交了这社保,国家来养老。
但,农民兄弟交了社保发现,交了N年,帐户里一分钱也没有,全被挪走了,不是拿去养了别人的爷爷,就是拿去养了别人的孙子。
说起农民,那就是一部血泪史,最惨最惨绝人寰的莫过于50年代末至70年代末那二十年,腊肉与锦衣卫大总管周太监一手遮天的年代,农民兄弟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粮食,唆使鼓励着下面的虚报产量,然后一卡车一卡车的拉走,严重的地方一点点口粮都不留下,饿死饥民无数,几千人的村庄,整村整村的见不到一个胖子,如果有,那是村里的支书。
就我们新余来讲,现在还有不少活化石,80岁左右的老人,从湖南逃难过来的老人,清一色的女性,成群结队的来,首先是饿毙荒野的是老人与小孩,然后年华15.6的少年,实在饿的不行了,那些奄奄一息的17.18岁的少女们求人收留,若是村里有30,40,50好几光棍愿意给一口饭吃,便死心塌地的嫁鸡随鸡了,这是一段真真切切发生的历史,惨剧。
年少时的夏季,总闹鬼火,寂静的荒野,小伙伴们玩着玩着,田间小路就莫名的着了火,好似空气在燃烧,一会远一会近,年长了才明白,那是饿死了的人的骇骨里的磷碰上了高温。
每每想到这些往事,每每碰上被告冼脑了的人现在还时不时的会为腊肉,周太监唱赞歌的时候,心很痛很痛。
农民的历史就是一部被人宰割的历史,种出来成吨成吨的粮食,最后饿死的却是农民自已,盖了无数无数漂亮的学校,却不能将自已的儿女送进去接受教育,建了一幢幢又高又大的医院,对不起,孙子们免费,家民还是只能面对着高额天价治疗费无靠无依。
这漫长的几十年,只有03年至13年,让农民看到了一点点的光,免除了农业税,修了劳动法,废了收容条例,给农民上了这农保。
谁对农民好过,或讦曾经的庙堂之上,几十年就出了这么一个。
时代向右,车轮向走,需要时又变不左也不右,变来变去,唯一不变的是,风雨如晦,沧海桑田,连曾经生死不共代天的资本家,地主全变成自己人的时候,地痞流氓更是早早的收编成了各种临时工,收编进了村委会,而我们,我们这些农民,农民工,他们,那帮孙子就从来没拿我们当过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