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纳闷,江西的民风实不似隔壁的湖南那么犷悍,为何与人聊及江西,无一例外被调侃“穷山恶水出土匪”。不得其解,
是我言语中匪气甚重?
是很多年前在井冈山聚集过一群改变历史的人?
前日,闲聊话题又至此,朋友说江西的水土带有异端因子,外地玫瑰种子,在江西的土壤上也会开出叛逆的荆棘花。随举了两个人的例子,一个是灵山高,一个是陈丹青。两人祖籍都在烟雨江南,都和江西有割不断的联系。
前者,曾几经周折,转侧得到他的《灵山》,迫不及待开卷,大失所望。叙事拖沓,人物模糊,对白乏味,不排除是阅读习惯或者阅读口味的原因,连《绝对信号》里的那种新鲜感和冲击力也感受不到了。几难卒读,中途罢手,搁置角落。
存这样的疑问,若无政治原因,单论艺术成就,灵山高能获若贝尔文学奖吗?灵山高在获奖时,对作品滞销原因,暗喻为政治打压,奈何在海岸那边的台湾,不存在打压问题,只卖出了一百多本,据说还有五十本是灵山高自己买去送人的,很不好解释。或又有天才不为世人识之叹,是否真如此,不得而知。留待他日,想有结论。
后者,陈丹青先生,最近风头一时无二,发言和演讲时引起的喧闹,远比他当年画《西藏组画》时还要来的轰动。俨然间成思想深邃,精神自由的旗帜之一。
陈丹青言及当代文化时的名言,“二千年文脉已断”,被许多人引用感叹,却让我纳闷不已,远者焚书坑儒,近者大革文化命,文脉尚且不绝,现在的年代,虽然有种种的不足,但环境总算是宽松了许多,一个让你在公开讲台说出许多“大逆不道”言论的氛围下,文脉已断,终有些武断,甚至危言耸听。
就象那个美利坚合众国的共产主义青年团团员约翰逊,当年为了表示对资本主义的仇恨,示威性质的焚烧了美国国旗,地方法院判其有罪,最高法院却否决地方法院的判决判其无罪,法官事后说“在这样一个烧国旗都无罪的国家,你还有什么理由去反对它呢?”
当下陈先生,在很多人眼中,是新一代的狂飙之子。前卫而大胆的言论,犀利而尖刻的评说,让陈先生名声大噪,从清华辞职,如果说是对教育体制的不满,最近的言论和举动,则有对整个社会诟病的苗头。
叫好声中,我感觉到陈先生的浮躁,甚至是江郎才尽的焦灼。一个艺术家,最有力参与社会,干预现实的方式,就是用他的作品说话。人们已经忘记二战期间毕加索其他言论,记住的只有他的《格尔尼卡》; 索尔仁尼琴没有《古格拉群岛》,想必早就被人遗忘。陈先生的《西藏组画》堪称当代中国油画史上里程碑式的作品。但他现在浮躁的政论,老生常谈 ,了无新意,注定风过无痕。
有句话想对陈先生说:别可惜了自己,三流斗士让其他人去当,你,还是做个一流的艺术家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