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UID
- 4633
- 主题
- 0
- 帖子
- 91
- 积分
- 761
- 现金
- 914
- 精华
- 2
- 性别
- 保密
- 注册时间
- 2008-10-28
- 在线时间
- 1297 小时
- 最后登录
- 2017-9-26
 
|
每到情人节,我就要忏悔、反思。
为什么呢?因为我几乎没有和女朋友正式度过一个情人节。大部分情人节,我都处在一个没有女朋友的状态,偶尔有了,也是异地恋,没有在一起。
于是每到情人节,我就会想起张楚的一首歌曲《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大家应该相互交好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生命象鲜花一样绽开
我们不能让自己枯萎
没有选择我们都必须恋爱
……
是啊,“生命象鲜花一样绽开,我们不能让自己枯萎。”让生命的鲜花枯萎,那就真是可耻的。
记得有一年独自去庐山游玩,结果却黯然而归。回来后我写了一篇游记,在文章结尾是这样写的:
“我顺流而上,走走停停,微汗渗出,又被凉风吹逝,心情说不出的愉悦。山道上有不少情侣,陡峭的道路反而使他们相依得更紧,峡谷中到处回荡着他们的欢笑,他们每走一步,身后似乎都留下了一丝诗意。
看着此情此景,我一边感受着他们传递来的温馨,一边暗暗嫉妒。这些年来,我只知痴心文学,总是孤傲地面对那一缕缕爱的信息。然而青春的时光带着嘲笑一段段地飘逝了,我终于发现,除了书架上无言的书籍,木箱中黯然的手稿,我几乎一无所有。这就是我的青春吗?没有爱,这还算青春吗?
看着一对对与我擦肩而过的情侣,我忽想起一部电影,片中一位女子的话又在我耳边轻绕:“在我一生中最漂亮的时候,我心爱的人不在身边。”
无疑,我一生中最浪漫、最富激情的时候已过去了,这些人生中最可贵的精神元素已被残酷的现实生活渐渐抹去,留给我的只有困惑,精神思想产生了危机,如果这世上真有我最心爱的女子,那她既使马上来到我身边,也都晚了,我已不能与她共享我一生中最浪漫、最富激情的时候了。
想到这些,心中酸楚至极。原来,人生中真的有许多事情是无法挽回的。
看着峡谷中炫丽的景致,我终于感到无颜面对。
在美景中,我是个多余的人。
我马上逃离峡谷,将秀峰甩在身后,将匡庐之旅终结在失落的泪花中。”
我平时待人热情、随和,但是对待爱情却比较矜持、谨慎,有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倔犟,不能让我真爱,我情愿孤独。虽然孤独是那么的伤感、那么的可耻。
爱确实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他能让人觉得每一丝空气中都充满芳香,也能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暗。
每个人的爱情观不同,所以对爱情的理解也不同。
每个人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对爱的理解也会有所不同。
歌德说:“青年男子谁个不善钟情?妙龄女人谁个不善怀春?这是我们人性中的至神至圣。”
我情窦初开于读初中时期,我们班上有个男同学五年级就写情书给同班的女同学,被同学们耻笑。但是到了初中二年级后,同学们都像歌德说的那样“至神至圣”了。那时可能是我这辈子在异性面前最“风光”的时候,有天邻居家的一个读高中的大姐姐对我说:“你们班上如果有二十个女生,就会有二十一个喜欢你。”有个星期天,我从卧室走到阳台上,突然发现班上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在楼下玩,看到我的出现,有几个发出惊叫声。回忆起来,这场景确实比较夸张,有种明星的感觉,但是当时确实就是如此。有时候一些高年级的学姐也会在课间休息时到我们教室的窗户外看我。不过那时我只对同桌的苗族小姑娘情有独钟,我们之间没有“三八线”,我们并排坐着,偶尔会偷偷手靠着手,脚贴着脚,心中暗自甜蜜。可惜初中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从此没有联系。
现在还有人说我是愤青,我则不以为然,因为我自己觉得我在二十岁前,就已经度过了愤青时期。现在还说我只是愤青,就有些小看我了。
崔健在《另一个空间》中唱道:“我说爱情它到底是个什么?究竟它是个什么东西?你说爱情就是自由加上你的人格。”崔健的理解很狂狷。这也是我在二十岁左右时的爱情观。
那时我非常高傲,对美的要求,过于苛刻,非但瞧不上日常生活中的女孩子,对许多女明星也是嗤之以鼻。现在回想,我觉得当时的我简直就是一个神 经 病。或许当时年少轻狂,自以为才貌双全,自视甚高。写作虽然能让自己像有了一个信仰,促使自己一心向善,但是也会导致自我膨胀,自己不知道自己吃几碗饭。
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的代表人物乔万尼·薄伽丘曾说:“真正的爱情能够鼓舞人,唤醒他内心沉睡着的力量和潜藏着的才能。”
我在二十三岁时才感受到这一点。有天我的铁哥们邀我去另外一个城市玩,说他认识一个美女,这个美女说要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他抱着好玩的态度,要去看看。于是我就陪他一起去了,一下火车,在车站出口前,在众多迎接亲友的人堆间,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心想:“一定是她”。我没有看错,她果然就是哥们认识的美女。
这可能就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的一见钟情。回家后,我打电话给她,平时我在众人面前演讲毫不紧张,但是我准备了一个上午的话语,和她一通电话,紧张得几分钟不到就说完了,然后傻傻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我又选择了写情书的方式。那时网络还没有时下这么普及,我们还是靠传统的通信方式,当时构思了十万字的情书,一封信一封信地连载给她。后来她在家里和父亲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叫我去接她,于是我将她接回来,一起度过了比较甜蜜的二十四天。那时我感慨地说,我这辈子活了二十四年,爱了二十四天。
和她在一起,不光是刺激我写十万字的情书,还会刺激我做许多傻事,比如在公共场合,叫所有陌生的人安静下来听我为她朗诵情诗;比如在周末的广场,和她打赌,在五分钟内叫二个女孩子过来对她说:“爱你一万年。”等等。
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说:“真正的爱,在放弃个人的幸福之后才能产生。”
二十五、六岁时,在网络混文学论坛,认识了她,她学的是古典文学系,长得也漂亮,原以为我这个亚当丢失的那根肋骨就是她,谁知最终也不能厮守一生。
那时我们爱得深情,但是也煎熬,因为相隔太远,一年只能见几次面。有次坐火车送她回家,送了几站后,我要下车了,她泪流满面,我的心也支离破碎。
托尔斯泰说得没错:“真正的爱,在放弃个人的幸福之后才能产生。”我和她最终还是舍不得放弃自己。她有自己的事业心,在硕士毕业后,不想到我所在的小城市来。而我也没有自信去她所在的城市发展,更舍不得我的写作,一心想悠闲地在这个小城市生活写作。
那时我也常常会想起崔健的一首歌——《无能的力量》:
我一事无成
但不清闲自在
我白日做的梦是想改变这时代
我现在还无能你还要再等待
你是否还要我
如果我失败……
台湾作家三毛说:“爱情有如佛家的禅——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
几年前,包括我自己在内,谁也不会想到蟀哥草玄过了三十岁还会孤家寡人。
所以有时候我会当着好朋友的面自我调侃地仰天大叫:“天妒英才”!
有时也会模仿《东成西就》中张学友的语调说:“俺一代美男洪七,不能接受这种打击!”
三十岁生日那天,我暗自郁闷,夜晚独自出去散步,谁知那天正好又是七夕节,满街的鲜花,空气中充满爱意。我更加感受到“孤独的人是可耻”。
现在,爱情对我而言,是什么呢?我真的无颜以对,只好像三毛一样,将爱情比喻成佛家的禅——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但是没有真爱,我宁愿可耻地继续等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