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心刻骨的经历

依然如昨

讲个真实的故事于大家
吕伟青（讲述）
　　1996年正月初六，正当中国人沉浸在过年的节日氛围时，相当一部分人被改革的春风吹向沿海各省市，我就是其中一员，我已经买好了去广州的火车票，时间下午5点17分开。一大早我和同村的三个人搭村车来到了车站，这里早已挤满了准备去掏金的人潮，人头攒动，秩序混乱。我拿着简单的行囊，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虽然这是我第二次去广东,去年在广东折腾了一年，到年底还借了200块钱回家过年。这其中的艰辛、苦闷又咋是那些没有出过远门或者今天幸福的人们所能够体会的呢？
　　天公还是作美的，太阳在冬天里温和的微笑着，我没有心思去享受太阳的温暖。事实上，我们被森严的武警战士挡在候车室之外，冷颤颤的寒风在人群中根本没有杀伤力，反而有一点舒服的感觉，车站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而过候车室的门口只留有一人可以通过的口子（这是中国交通在当时的一种悲哀因为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它最终所造成的混乱跟失控，以及后果都是现代交通发达的供考）。
　　

依然如昨

　　在本来就揣揣的心情下，人群总是试图挤进候车室里面会安全一些，其实，就算你想往后走而你被人群夹着，你会不自觉的随着人群往前走，这真的是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我们四个伙伴紧紧的跟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到了下午三点左右，由于要上车的人进不了候车室，而在前面的人也没那么快进得去，一部分人开始拼命往前挤，结果大家不由自主地往前进，混战开始，武警已经封锁不了人墙呐喊声、尖叫声、叮咛声、吵闹声、攒杂不齐。人真的几乎都是跌跌撞撞地进了候车室。本以为里面会好一些，没想到平时若大的候车室早已是黑压压的打工人群，也不知椅子上是坐着人还是站着人，没有所谓的排队。人们盲目站着，手中捏着或怀里揣着去往广州的火车票。
　　当时间指向5点钟时，工作人员手握播音喇叭说，开始验票进站台，那种焦急的坐车心态与工作人员逐个放行的所谓秩序是极不成比的！人们开始攀爬护栏，开始拼命地冲，甚至出现了用扁担或砖头砸玻璃的现象，当看到或听说火车已经进站时，场面完全失控了，人们硬是往前冲工作人员没办法阻挡了，验票变成了一种形式和累赘，受伤的人们会有一些。
　　我和伙伴们也是极力地往前挤，过了验票处则小跑起来，来到站台却见到一片在攀爬凳车的景像，因为没有一道列车门是打开的，我们四人试了几个门都不好上，心里那个急啊，我看到有的人将自己的儿女从狭小的窗户里塞进去。
　　

依然如昨

　　还是说说自己吧！我们一看今天这情形，四人一合计，固定一门口，一扇没有挡风玻璃的窗户，我和其中一个强壮的伙伴把行囊往地下一放，叫另两个先看着，我俩打头阵，他一手抓着车门一边的护栏，脚便去寻找落下的地方，用力往上攀爬，试了几次反而被里面的人推了下来，而旁边还有人同他争那个砸烂的门口。一个人已经不好钻了，何况两个人争着钻，可想而知，谁也挤不进去，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事后才知道）扒手已经有几个在车里落户，故意推挡爬进去的旅客，从而好下手干活，我一看兄弟那情形，估计没法进去了。一横下心，把与兄弟争门口那家伙的脚一拉。他破口大骂，用脚狠狠的噔我，我也受了几下打，猛一用力，把他从车上拽下来，没想到他摔到了火车下面的轨道边去，灰溜溜地爬起来走了，土头土脸的，我再用肩一顶兄弟的屁股，往上一送，这时候他杀开一条血路，顺利的进去了。一钻进去便站在门口，我们快速的把行李交给他，他一接过手就往车箱里人的脑袋上放（根本就没处可放），被行李压着脑袋的人都在用手拨，头脑就像一条传送带一般将大家的行李不知传到车箱的哪个角落里。那个时候，还很少用皮箱之类的装行李，基本上是布包和蛇皮带，我就是用一个装100斤的尿素袋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最后是他自己的20个（或者是30个）生土鸡蛋，他没有放手，用一只手顶在头顶上，生怕被打烂了。鸡蛋用篮子盛着。我提给他时后面的伙伴顺时把我往上面一送，我就把头探进去了，可脚还没有跟上来，门口几乎没地方落脚，这时候我感觉左胸前有异样的感觉，我的第一反应是一只手抓稳，一只手握拳打过去。就在车里的一个壮小伙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两闷拳后，我胸前的手随着也滑了出来。我把手也缩回来摸摸胸口，钱包还在。你干嘛打我呀？那家伙问我，我又用拳头回应他，全部打在左右脸上，前后不少于七八下，车里的兄弟问我怎么了，我说扒钱，那家伙就在他旁边，紧挨着，便一转身，用仅剩的一只手，捏成拳头就来两下，都是重重的，血从那家伙的嘴角渗渗的流了出来。滚！我狠狠地说（只有快意没有同情心），否则等下有你好受的。他没有反击，挤着往里面慢慢地走去。后面等待上车的人是不知道或不理会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的，他们狠狠的、一个劲的把前面的人往里推，自己才有机会上车。我被人推了进去，用手撑在车箱门口的两壁上，脚没地方站，只好顺势踩在别人的肩膀上，而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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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脚随着几乎密不透风的人群滑落在某某的腰间就再也下不去了，人整个悬在空中，后面的人使劲往里挤，我的上身被动地往前歪，两只手再也挡不住了，慢慢的越撑越低，五分钟之后整个人好像爬在别人头上，我努力的试着将脚拨出来往前走，但是可恶的小偷故意在前面兴风作浪（至少有四个以上）。我真是欲进不能，退就更是不行了。车箱内的人不停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总是努力去寻找所谓的平衡和安定，去寻找所谓的新鲜空气，因为里面实在太暖和了，暖和到你身上的水无处可藏，只能拿来跟空气交换水分子，结果空气全部把它收购，只弥漫着你不喜欢的气味给你品尝。我真的无计可施了，整个人慢慢地、慢慢地倒下去，如果可以让我选择倒下去的方式的话，我宁愿“嘭”的一声倒在地上那么实在，而不愿受这种焖的感觉。当我最后使命挣扎，而又无能为力的被人群吞没的时候，我用力一伸手，大喊一声“兄弟”，救我两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兄弟的手已经和我的手分离了，我倒在了车箱的下面了。
　　颇有戏剧性的是，兄弟自始至终只能用一只手来拿我，因为另一只手要将篮子托在头顶不让鸡蛋被压烂。而到最后鸡蛋也确实没有打烂一个！
　　

依然如昨

　　我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只知道垂死挣扎，折腾到筋疲力尽。我喘着粗气，感觉着具大的恐惧、死亡的气息。下面氧气稀缺，死神正一步步向我逼近，我非常的害怕和担心起来，慢慢地我放弃了挣扎，整个人被踏在车箱下面，渐渐适应下面昏暗的光线，我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把踩在我脸上的那只脚移到我的肩上，被人踩着脸压着头的场面不只是枪匪片中才有，我在这个时候才晓得，我大略估了一下，有八九只脚踏在我身上，而他们的脚上也有八九双甚至更多的脚，因为人是层层叠叠的，我相信当年坐火车的人很多都有悬空的体验。
　　我真的是动弹不得了，我开始想到了死亡，开始想自己的亲人，把父母、兄弟、姐妹、朋友------能想到的就像放幻灯片一样一个个地把他们的面容放了一遍，仔仔细细地放了一遍。想完了，我突然发现自己还活着，我又不甘心起来，我不断地问自己，难道我就这样死在这里，哦，对了兄弟最后看着我倒下去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我很累很累，浅意识里那种求生的欲望又升了起来，有希望就有知觉，我感到大腿上一阵阵的剧痛，是被人掐的，我疼得直咬牙，伸出左手钻过一双脚摸过去，摸到了一只手，我拨开那只手，我一缩手，那只手又来掐我，我两只手在地下摸索，摸到了一个满是头发的脑袋，我心吓了一跳（人是跳不起来的）。用几乎哀求的口吻对下面说：“别掐我了，好吗？”“不是我干的”一个女人的声音。“那还会是谁”？“我下面还有一个”。天啊！没想到我下面竟然还压着两个人，还是女人！这是第一次跟女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竟然是这般情景。“我们不要再挣扎了，挣扎是没用的，我们必须保持体力，我们必须等待别人来救。
　　我用手摸了一下最下面的那个女的，她的头很大，头发是散开的，有的被脚踩着，面朝上，感觉是四脚朝天的样子，能够想象她是被人压着快闷死了而不动吗？绝对不可能她乱掐乱抓，我的脚是最好的目标，我忍着被人压、被人掐、被人抓的痛楚，憧憬着我兄弟会来救我的，兄弟绝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没错，从我们一开始倒下去以后，求援工作就一直没有停止，火车已经向广州方向行驶着，人们差不多固定下来了自己的位置，要知道大家要让出篮球圆大的位置都是多么多么的难啊，还有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有人倒在下面．．．．．．更不会有人知道自己踩着的居然是人！就连我都不知道还压着两个女人！她们又是什么时候倒下去的呢？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知道我们下面三人今天是凶多吉少了，至少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们见不到上面一点光线，我很焦急，我不甘心就这样被活活踩死！真的！当然我没有死！死了就没有现在的故事了，我们还是来听听兄弟讲述的求援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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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说： 我当时很着急，从放开你的手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已经倒下去了，我大声的说：“让一让，让一让，有人倒在下面了。”在火车没有开之前，没有一个人相信，在嘈杂的人声里本来就没有几个人会听得见。火车启动以后，人基本稳定下来了，旁边的慢慢相信了，附近的人试着移开一个位，但是整个车箱里人潮的汹涌又很快合上去了。我不知道热锅上的蚂蚁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刻不容缓，争分夺秒。后来车门两边的人叠得更高，好多人的头都顶到了车顶，最下面站着的那几个吃力的撑着他们，很重很重，慢慢的我看到了你，趴在车箱下，有气无力，但是我很兴奋，毕竟你还活着！
　　话又说回来，我抓住兄弟伸过来的有力的大手，他死命的拉我，我自己是站不起来的，但是他拉不起，好像什么东西还卡住了，我看了看我的脚跟，穿烂皮鞋的地方，踩着我的竟然是我的叔叔，最后一个还踩着我，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有人倒下去了，也根本不知道我被踩在下面了，自己踩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不能怪他！我把鞋脱了，穿着袜子就站起来了，我一起来旁边一个拿扁担的男人把另一个女人很快拉起来了，“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有人在大声的说，“快点，还有一个”！因为实在撑不住了，人群很快就淹没了她，因为没有人拉她，就这样最下面的那个女孩子被活活的踩死了！谁是凶手？请允许我为死者哀悼！安息吧，女孩！安息吧，女孩！
　　八年之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了解到，这个女孩是我们长林机械厂的，一名仓管，当年20岁，第一次停薪留职，只身一人南下打工，不幸遭遇不测，噩耗传回厂里，议论纷纷人们不明就理，只是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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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到达宜春车站的时候，有人大声告诉下面的工作人员，车上压死人了。终于他们相信了！车门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车上下去了一部分人，有几个人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把已经死去约二十多分钟的女孩扔到了站台上，我听到沉闷的“扑嗵”一声。我下去了一下，看到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孩，脸面苍白（火车从新余到宜春要一个多小时）。对她的后事处理我不得而知。
　　如果我周围没人的话，刚开始被救的那一阵我是站不住的，整个身体非常虚弱，这个时候我意识到我上衣的口袋又有一只手在光顾，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把我的钱包拿走，“把钱包还我吧”，我对那人说，他说：“我没有拿。”我说你拿了也没用，里面没钱，确切的说，钱包是我用七块钱买的，里面只放了七块零钱，我早有准备，那人死不承认，我恶狠狠地瞪着他说：“我现在没力气同你计较，等过半个小时就有你好看的”！得等不到半个钟那人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也许由于出了太多汗，我很口渴，但是同时我还有些尿急，这应该不会矛盾吧？因为上车前两个小时我就有点要小便的意思，但是又恐怕找不到伙伴，跟不上队伍，便一直憋着。我自己没有带水，等到我的脚有点力可以移动的时候，我稍稍往里面移了一些，发现第一排座位上有一瓶矿泉水，被人坐在屁股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拨出来拧开盖就“咕咚咕咚”喝起来，一口喝个精光。十分钟之后，感觉精神恢复到了九成。
　　车上的人在攀谈，我在听着，周围的人都在议论车上压死人的事，我告诉他们我是被救起来的，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或者只是将信将疑，不难理解。
　　慢车一个站一个站地走走停停，每到一个站，车站的人都是如潮水般的汹向火车，上来了就上来了，没上到的就下回分解，过了萍乡之后，就很少有人上车了，半夜三更，有的人睡着了，有的人在打盹，有的人在养神，我是没办法入睡的，尿意总在困扰着我，我只是静静地憋着，一直到天亮。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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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总是能够带给人们希望的，经过一夜颠簸，没有座位的旅客都站到车箱上了，已经不用重叠在一起了，我挤着过到隔壁的那节车箱里闻到有卫生间的气味，很是高兴，跟发现新大陆没什么区别，用力一拧门的把手，没有锁，用力一推却打不开，再使劲，就听到里面有尖叫声了，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挤过来一个女人，也是要上卫生间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看样子是快要“生”了，她用手拍打着门，央求着，“求你们把门打开一下，我真的憋不住了，借我用一下吧，用完了你们再进去”！“打不开呀”，里面回应着。我们在外面的没有摸清里面有几个人，以为人家强占卫生间这块圣地图个悠闲，不管别人要解决“问题”。外面人一合计。既然你不愿开门（以为他们用力项着），我们就强行打开，三个人齐心协力背靠着车箱，死命用脚力蹬门，门只是打开了比牙缝大那么一点的缺口，但是还看不到里面的人，只听到几个女孩的惨叫声，胜似快要死去的尖叫。那个刚刚去世的女孩子一下子就闪进我的脑海里。
　　外面的人试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如此，但是门就是不能再打开多一点，那个女人又开始求他们：“我一个女人进来总可以吧，你们里面的男人出来一下，女孩不用动，我用一下就可以了，我实在不行了求你们了”！“打不开呀”！到后来，我们终于明白为什么门会打不开，里面有八个人，他们是从窗户爬进去的，加上一些行李，刚好把卫生间塞得满满的。就是要下车也得从窗户爬出去才能开门。郁闷吧？我对那女人说：“现在面子和尊严是一文不值！她颇有同感的点点头，也已经深刻体会到我话中的含义——我们要就地解决！至于那个女人是怎么解决的，我就不想去讨论太多了，就给那位不知名的女士一点隐私吧。而我的方法就很特别。
　　好像是上午九点钟的样子，我若是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尿到别人的身上，这实在很是为难！如果你以为能够蹲下去，那么你便大错特错。我观察了一会，挤到门边，探头望了一下窗外面，心里有了主意。我坚定的爬上车门，钻出去，一脚踩在上车铁踏板的边沿，一只手死命地抓住护栏，另一只手去拉裤子拉链，本来已经憋得不行了，但真要把家伙掏出来放行时，却一时半会尿不出了（火车是在行驶的）。我拼命的鼓劲，也许是憋得太紧，阔约肌还处于戒备森严的状态，没有收到大脑神经的支配和命令。我可以感觉得到我的脸色胀红，我对他说：“拜托，小家伙，你出来吧，不要把我憋死了。战斗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尿如离弦之箭脱吸而出。啊！真是舒服！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的遐意，耳边呼呼的风，吹得我好舒服，车箱内闷了十几个小时，这下倒让我喝饱了新鲜空气，边上的风景树在向我后面倒。稍远一点有一位老农在春耕，偶尔空中几只小鸟稍纵即逝。我向车头方向看了看，发现车子在转弯，幅度越来越大，还在变轨。啊！火车要进站了！我是个此前坐过多年火车的学生，这一点我很清楚，我首先是推促自己快点完事，但是尿又源源不断，我又命令自己快停下来，但是下面又不听话，我试着用手指按住机关，结果还是往外面冒，反而弄到手上。火车头已经缓缓地进站台了，我看得很清楚，我很急又无计可施。当我没办法阻止一切发生时，当我临近站台时，我只有把眼一闭，任尿随风逐流。三、四秒钟之后我索性睁开眼，站台上可是人山人海，我就这样一路撒过来，直到车停下来，我干脆跳到站台上，继续上演精彩绝伧的喷泉。两个工作人员很快过来了，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根一尺多长木棍的人指着我说：“你胆敢在站台上撒尿”？我说：“我没办法”！转个身背对着他，他又转到我面前，我继续转，地上已经清晰地画了三个圈，我吐了口气，把家伙收起来，想走。
　　这时我周围至少围了八、九个工作人员，车上有人说，这家伙今天死定了，我说，怎么样？他们说要罚款300元！我苦笑了一下，我哪有那么多钱，早被人扒走了！他们不信，两个人过来搜身，里里外外，由上而下，搜了个遍，一无所获，很是不满。我望了望他们，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拿木棍的那位挥了挥手示意我上车去，我头也不抬地走向车门，听到后面说了一句：“妈的，今天算你走运”！老天啊！我还走运吗？？？
　　

依然如昨

　　告诉大家一个密秘，我当时把钱放在脚底与袜子之间。要知道我一直没有穿鞋哟！我还没有去找我的鞋，里面是400元整！
火车在这个车站休息了半个钟，当火车驶离此站时我才知道这是株洲站，难怪人比一般的车站要多得多。另外在这个车站又安排了一辆加班车，把我们这辆车上的部分人员分流到那辆车上去了。不用再买票，或者加钱，总算是松了很多。
不知道当年的铁道部门还记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当火车到广州时，我从车门边找到了破鞋，从垃圾堆里找到了简易的行李，里面的衣服全部脏了。我站在站台上，大声的说了一句：“广州，我来了”！**！有人在骂我。伙伴问我，你是不是疯了？我没有理会，继续走自己的路，出了车站，我们四人去临近车站的地方吃饭，我走在最后，里面的人拦住我说：“别到这里来讨饭”！我回敬他说：“老子有钱”！才让我进去了。（几年前广州火车站改造那地方拆掉了，变成了过道上的天桥）。
　十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这次刻骨铭心的经历！
　朋友试问你经历过吗？你听说过吗？你能够想象吗？
　顺着中国交通业的发展，像这样的坐车难问题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感谢中国！
　感谢发展！
　感谢生命！！
　真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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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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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我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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